“我看到在你的生命里，有活生生的一切。”——聂鲁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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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系统大概半年后开机。”高齐拿着手上的一叠通知单皱着眉，凑在游惑旁边说话。他衬衫扣子没扣好，显然是刚起床就被手上的东西吓得不轻，以至于无视了游惑瞥他的一眼，继续絮絮叨叨。
楚月刚吃完早饭走过来，看到高齐的手都在抖，直接抽过那叠快被他捏皱的纸，紧接着差点把早饭吐出来。
“休假？”
秦究垂着眸，初日朦朦胧胧，在他脸上糊了一层浅浅的光。闻远继续一惊一乍，“老大你给点反应行吗？休假！休两个月！”
秦究终于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噢，然后进系统。”
闻远面色僵硬了一下。
虽然新系统是公开监测的，经过多次试训状态良好，但他们这群人始终对“进系统”这三个字抱有一丝微妙的感触。
但他立刻反应过来了别的什么，猛地跳起来，抓了抓刚起床还翘着的头发就往机房冲，打开系统噼里啪啦往里打字——新系统已经支持外界开启话痨模式了。
他微微喘着气，头上还有些薄汗，手指翻飞的同时眼神里都是异样的光。屏幕上的消息刷得很快，那边的人似乎也是才醒，慢吞吞地打了两行字过来：
“…有什么事情不能投影再说？这事老大已经告诉我了。”
闻远愣了下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，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，飞快地打下了几行字，又发着呆删删减减，最后只剩下四个字：
“太高兴了。”
154在屏幕那头轻轻笑了声，歪了下头，用两根手指敲打着缓缓地发了条“德行”，然后做贼心虚地向四周看了圈，低下头，揉了揉眼睛。
一瞬间的泪花，在屏幕映照的光里一闪而过。
早在154发来第一条消息的时候，这两个人就没断过联系。从那天开始，所有和154认识的人都抽出了时间亲自给系统内部发去了消息，其中游惑最为简短，只有两个字：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