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公公老是参与我们的房事》回去当天聚餐，我听见公公跟其他的叔伯谈论今年谁家新添了孩子要过初十“上灯节”。我不懂这种风俗，还傻傻问林辉，那我们是不是要过了初十才回去。

林辉面露尴尬，不知怎么回答。公公声音粗鲁地接过话题：“在我们这里，只有生男孩才有资格上灯，生女娃也去上灯不怕被祖宗耻笑吗？”

林辉怕我难过，赶紧打圆场，说我们二宝生个男孩，到时候再上也不迟。

我瞪了他一眼，什么话都不说。

老家气温偏冷，才五个月的女儿换了新环境就不适应，日夜啼哭，我怕女儿生病，一心想回省城，就让林辉跟我过了初三回去。

听到这个消息后，公公不悦地说：“一个女娃都带不好，事儿那么多，养得真金贵。”

听到公公这样说，我当场气得想收拾行李回去，林辉苦苦哀求我再忍两天，他说不过初五就出门很不吉利。

我被他求得没办法，只得再忍几天。但没想到更奇葩的在后头，第二天，婆婆给我端来了一碗颜色墨绿的汤，说喝了能调养身体怀男宝。

我闻着味道很臭，不愿意喝。

公公说：“这可是好东西，是我花重金求来的，只要配合着在怀孕前和怀孕中喝，保准生儿子。我不计较你剖腹产花了那么多钱，才生了个丫头，但你必须给我们家生出儿子为止！”

我听了这话，觉得很悲凉。要知道剖腹产根本不能生超过三个小孩，公公为了孙子真是全然不顾我的死活。

我生气地说：“医生都说剖宫产后两年才能要小孩，现在时间才过半年。再说我最多只生两个，男孩女孩都行，绝对不可能生三胎。”

一向追求多子多福的公公没想到我会这样直白说出自己的想法，立即咬牙切齿说：“哼，你还反了天了，生几个孩子是你决定的吗？在我们家我说了算，你至少得生两个儿子，生到完成任务为止！”

我不理他，也不喝药。他最后只得骂骂咧咧地摔了桌上的烟缸走了。

婆婆在一旁抹泪劝我：“这药你还是喝了吧，我们也是为你好。我生了三个女儿才有小辉一个儿子，因为生不出儿子受尽了白眼。我不想你将来也受这样的苦。”

我目瞪口呆。我知道农村是重男轻女，但现在是新时代，很多地方对生男生女已经不那么重视了，没想到林辉的父母的思想还那么封建。

想起公公对我生女儿的态度，我坚决不喝药。婆婆没法子，只好倒掉。

我把公婆逼我喝药的事告诉林辉，让他为我撑腰。没想到他不以为意地说：爸妈也是为你好，那些药是向一个大师重金求的，听说很神奇，喝了的人真的都生男孩。

看见林辉说话时眼睛里还带着光，我冷冷地打断他：“我是不可能喝这种三无产品的，初中生物都学过了，性别在受精卵形成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，亏你大学生，真的是无知。”

林辉看见我生气，也不好再提什么。

04

因为不愿喝药的事，我跟公公关系跌到了冰点。平时见面他都冷脸看我，而且因为我生女儿，他也不再来省城了。我巴不得这样，省的我看见他也心烦。

女儿一岁半的时候，我发现例假好久没来，就买了早孕试纸测，发现自己又怀孕了。孩子的到来让我觉得很疑惑，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做了安全措施还能怀孕。

林辉得知我怀孕倒是非常开心，并劝我别多心，网上大把戴套都怀孕的人。

听他那样说，我也没有深究。孩子来了就是一条生命，我是不舍得放弃的，咨询过医生可以要之后，我就打算把孩子生下来。

自从我怀孕后，林辉就整天对着我肚子里的宝宝喊“儿子”。仿佛这样喊就真的生儿子一样。看见他这样，我还笑着跟他说，有可能是妹妹的。林辉用一种很严肃的眼神看着我，说这一胎一定是儿子，不可能是女儿。

看他的眼神，我脑袋浮现出怀女儿说“还不知道男女的话”时公公阴冷的脸。

我第一次觉得林辉跟公公相似得有些可怕。林辉虽然没有公婆那样重男轻女，但他在那种家庭长大，怎么可能不受影响？之所以一胎生女儿他没说什么，是因为他觉得二胎还有希望生儿子，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希望能有个儿子。

这次怀孕后，公公又来省城了，看见他样子我就一阵厌恶。但好在他这次没再让婆婆给我喝那些奇奇怪怪生子秘药，我想他应该是看见了我的坚硬态度，所以不敢再随便让我吃药了。

05

怀孕四个月时的时候，我架不住婆婆的劝说，去了一个熟人的诊所看宝宝性别，当时我就想着提前让大家知道性别也好，免得期望太高。

做B超时，婆婆就在旁边，医生拿探头在我肚子上探了很久，才面露难色地说：男孩。

婆婆的喜悦跃然于脸上，但我看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心里不由得一沉，连忙问他：“是不是宝宝出了什么问题？”

医生缓缓地说：“我做B超的时候，探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宝宝的胎心，按理说这个时期的宝宝是不可能听不到胎心的，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技术问题，你们可以换家大医院再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