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夏夜的荒原望不到尽头,那时我们在无人知夜色深处牵手,前白月光晕染你的眼眸,远山沉默无言,见证此刻不朽。兜兜转转那么多年,最后还是落得一人孤守山野。是逃不过命运?也罢,命运只是借口。盛望孤身一人靠在柱子上,看着一望无尽的坟墓,望着旁边的一块墓地,像是自嘲般笑出声。远处走来两个牵着手的少年,走到一块墓地前放下花束,
两个少年都望着墓碑,片刻无言。就这样缄默了许久,一个少年才牵起另一个少年的手离开。盛望的充满温柔的眸子被泪水浸湿。多年之前自己也曾有如此温柔的少年伴随身旁,只是彼时眼前的少年一去再也不复返了。盛望走到墓碑前半跪下,轻轻用手摸着墓碑,眼泪再也忍不住:“哥,我想你了,你回来好不好?”“旺仔?旺仔?”江添轻轻推了推盛望:“做噩梦了吗?
”“嗯,”盛望钻入江添的怀里:“我梦到你走了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“别怕,”江添轻轻拍拍盛望的后背:“我不会抛下你的,我会爱你一辈子。”江添的声音清冷又温柔。盛望还是没忍住泪水,他没告诉江添自己梦到了什么,死亡不是誓言可以打破的,那个梦境太真实了,真实到盛望差点坠入梦境中,再也醒不过来,真实到盛望醒来也怀疑自己是否真正醒来。
“旺仔,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,去看看她吧?”“嗯。”盛望含糊的答应后,才猛然想起刚才的梦境,心猛的一颤。但盛旺又怎么舍得拒绝眼前人。江添带着盛望来到墓地,看到盛望脸色不太对,便轻轻拉起他的手。在墓碑前盛望回忆起多年前自己的父亲盛明阳拉着他来到这里,问他如何面对自己母亲的场景。还真是讽刺啊。现在他和江添再也不是是彼此阴影里的某某,
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对了。“阿姨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盛望的。”盛望轻轻笑了:“哥,为什么还叫阿姨?”“妈。”江添也露出一个笑容。盛望起身,江添却跪着又磕了几个头才起身,拉起了盛望。盛望看见在不远处的亭台中,有一个人正看着他们,和自己——不或者说比自己看起来大几岁,更像是梦中的自己。盛望立在碑前一动不动,思绪又回到个不可名状的梦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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