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记卤煮火烧,爆肚冯,我们最喜欢这烟火迷离的地方。那时,他说自己是志摩,为自己喜欢的小曼亲自端了卤煮而来。电线上还是有鸽子落着,麻雀在飞,有鸽哨传来,三年。
左三年,右三年,这一生有多少三年?
前门要拆了,我坐在那里吃卤煮,眼泪掉下来,要了扁二,想起阮逸尘曾说,能陪他一起喝扁二的女子,是可以爱一辈子的。我却再也找不到他了。
那些手机里的旧人,竟然无一例外全换了号。我找到阮逸尘的学校,问他毕业后的去向。
毕业?学校说,他没有来拿毕业证。
为何?
死了。
死了?
这是一声惊雷,让人觉得刹那间天崩地裂。但校方一再强调,是死了,临拿证之前。